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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的树 2

  自从村长李金财跟喜生说了要征地的事情后,朱喜生整天心神不宁,白天看见李金财就躲,生怕李金财喊自己。晚上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口压得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天,朱喜生从山上割了点儿野草准备喂自家唯一的牲畜老黄牛,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小妹儿的叫喊声,喜生急忙扔下背上的竹篓,跑向家里。一进家门口就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自家院子正中央,黑压压的围成一圈,喜生推开这些人,大声叫着小妹儿向里面挤了进去。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入眼的却是小妹儿站在院子里的井上,手里拿着锄头挥来挥去,而村长李金财正来回闪躲小妹儿挥过来的锄头。喜生看到这样的场景忙喊道:“小妹儿,快下来,危险!”小妹儿听到喜生的声音,扔下手里的锄头,两眼含泪从井上跳下来跑到喜生的身边,紧紧拽住喜生的胳膊,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李金财。李金财也看向喜生,笑眯眯的向喜生走近。喜生不悦的开口问到:“村长,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儿吗?”李金财长满肥肉的脸上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因为这个笑使他脸上的肉都堆到了一起,看着很倒胃口。他说:“喜生啊,这几天你看见我就好像看见瘟神一样,一直躲着我,我连跟你说上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那我只好来你家找你了。我就想问问,地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喜生内心咯噔一下,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终于还是来了,还是逃不掉!喜生看着李金财说:“地的事儿我不同意,请村长慢走。”喜生拉着小妹儿就想往屋里头走。李金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沉了沉,阴声说道:“等等,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喜生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村长没有说话。

  李金财抬起手挥了挥指尖,院子里那些汉子就把喜生和小妹儿围了起来,李金财走到喜生面前冷冷地说道:“朱喜生,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跟你好好说,你就好好接着,不然,哼!”喜生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他缓缓说道:“李金财你别欺人太甚了,那块地里有什么你不知道吗?这可是你做的好事儿啊!忘了吗?”李金财听后突然伸手捏住喜生的下巴,迫使喜生抬起头,李金财说:“那又怎么样?你要也不听话,我就让你跟你爹一下场,在那块破地里长眠!我告诉你,这地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还得同意,由不得你。”之后狠狠地甩开手,在喜生衣服上蹭了两下,向大门口走去。喜生像发了疯似的扑向李金财,双手胡乱拍打,哭喊道:“你个杀人犯,你不得好死,老天有眼,你会遭天谴的,混蛋,啊~。”李金财被扑倒在地,抱着头叫道:“你们快把他给我弄开,快点儿!”那些汉子上前将朱喜生从李金财身上扯了下来,喜生还在空中疯狂的拍打。李金财狼狈的被人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啐了一口唾沫,走到喜生面前,扬起手“啪”,“给我往死里打”。汉子们听到李金财的话一个个上前对着早已神志不清的朱喜生拳打脚踢,一旁的小妹儿尖叫着扑向喜生,可是却被李金财一把揪住头发无法动弹。李金财将脸靠近小妹儿,嬉皮笑脸的说道:“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怎么是个傻子。”此时的喜生早就被打的鼻青脸肿,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李金财放开小妹儿,走到喜生旁边,蹲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朱喜生。李金财伸手拍了拍喜生的脸,轻蔑的说:“疼吗?趁现在我好说话,你同意了土地的事儿还能得到300块钱的赔偿,不然你一个子儿也别想要!我们走。”李金财和那群汉子走了。朱喜生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小妹儿在喜生旁边急得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喜生却无动于衷直直的望着天空。

       “朱德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必须把麦子给我交过来!”村长李金财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朱德明说道。朱德明听了李金财的话后,浑身颤抖的跪着挪到李金财的脚边,抱住李金财的一条腿,声音沙哑的说:“村长您行行好,给俺留点儿麦子,给俺和喜生、小妹儿留点儿口粮吧,成吗?”李金财一脚把朱德明踹开,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朱喜生撞见,喜生推开人群,冲到父亲身边,把父亲扶到自己怀里说道:“爹,你求他作甚,他就是个无赖!”李金财听到朱喜生说自己的坏话,马上反驳道:“你们别给我装,要死回家死去!”朱喜生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又看到李金财嚣张的样子,猛的扑起来,一拳打到李金财的脸上,李金财哎呀哎呀的叫起来,便命令一旁的农村汉子们往死里揍喜生和他爹。空气中弥漫着黄土,混乱中有人说了一句话:“别打了,死人啦!”朱德明被活活打死了。而之后村长给了在场所有人好处让他们为自己撒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之后的几天里,朱喜生整日魂不守舍,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拿个小板凳坐在院中的井旁发呆。第六天,喜生起了个大早,去敲村长李金财家的门,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李金财,眯着个眼,咒骂着去开门。一开门喜生没有给李金财说话的时间,直接开口说道:“地的事儿,我同意了,但我有个要求,能不能多赔给我100块钱?”朱喜生一口气把话说完了。李金财有点儿吃惊,他看着喜生说道:“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不然这样吧,过几天县里的刘官员就要来咱们村视察了。到时候你请刘官员吃顿好的吧!”朱喜生一脸懵的看着李金财说:“好的?白面馒头?”李金财翻了个白眼,嘲笑的说道:“白面馒头算个啥?得要肉!”朱喜生瞪大眼睛“啊,肉?白面馒头我都没吃过几回,更何况是肉!”李金财两眼放光,说:“你家不是还有一头黄牛吗?把它杀了不就行了!”喜生立马反驳道:“绝对不行。”李金财撇撇嘴,“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最后还得你来决定。不过你可要想好了,把官员哄高兴了,不要说是100了,就是200也是有可能的。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朱喜生神游的回到家中,看着牛圈里的老黄牛。他上前摸了摸黄牛的头,进牛圈给黄牛梳了梳身上的毛,牵着黄牛出去了。

      他带着黄牛上山了。山洼里的荒草长得茂盛。喜生把老黄牛牵到沟里,放开绳,让黄牛自由自在的吃草,自己坐在旁边看着。可虽然放开了绳,老黄牛只在喜生周围的荒草旁打转,不会离喜生太远。他们一直待到太阳下山,喜生牵着黄牛下山。火红的太阳把黄牛和喜生的影子长长地印在山坡上,喜生时不时地模仿一两声黄牛的叫声,“哞哞”,老黄牛好似在和喜生玩儿,也“哞哞”的叫了几声。悠长的牛声,带着人的不舍;也带着牛的沧桑,回荡在山间,显得格外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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